本周快讯 | 测试标题,对,这是测试标题

06月18日 其他 阅读 119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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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快讯

谈起时尚品牌之间的联名,大部分可能以服饰为主。但随着各大品牌之间的破圈,如今无论是高尔夫球车、电动冲浪板、啤酒等,都已经成为了联名届的常客以及不断探索的对象。今天就让我们通过这10款新品,来一起看看本周都有哪些新鲜好物发布。

"BOUNDARY" DOE 2020 A/W LOOKBOOK

BOUNDARY —— 边界,无状之状,无物之像
跨出心中无形的边界
便能打破既定的设限,摆脱眼前的枷锁

从都市的喧嚣中抽离
去往无垠城际
享受片刻无边界的自由

—— @DOEShanghai, 2020

“17 年不花钱的不消费主义,不等于流浪”

新年前后,各平台都在推出用户年终总结,听歌的、看电影的、标记旅途的、通勤开会的…但基本上都没了往年的热闹。曾经刷屏的支付宝、微信年度账单,只剩零星的凡尔赛。说好的报复式消费,好像在被「反消费」逐渐取代。

2个月前,被一篇反消费的文章刷了屏:「不消费主义者生存手册:吃剩饭、翻垃圾桶,我就是不购物」。故事里的 Mantis,大家都叫她红姐。她现居新西兰,做沙发客蹭睡,回收朋友的剩菜来吃,过着不消费主义者的日子。

有钱不花的状态,到现在已经持续了 6 年了。

而在红姐之前,一位德国的 70 岁老太,Heidemarie Schwermer,不消费地过了 17 年,直到 2016 年去世。

Schwermer 的父亲是个咖啡商人,家境富裕,有保姆、园丁的那种。直到 1939 年,战争爆发,他们变成了难民。在那之后的第三年,Schwermer 出生。等二战结束后,父亲东山再起,开了家烟草公司,重回有钱人队伍。

必须捍卫重新获得的财富,这种人之常情却是 Schwermer 想要过「没钱生活」的根本原因。

她做了 20 年的老师后,转行在 Dortmund 做心理治疗师。共享和交换,以及放弃货币作为交换媒介,一直都是她主要研究的命题。

1994 年,她成立了一个「以物换物」的交流小组,Give And Take Central,大家交出不再需要的东西,其他人则可以得到他们需要的东西。最开始是实物,后面变成了技能,比如剪发、修车、打扫卫生。

这种物品、技能交换的成立,就是她觉得不需要很多钱的动力。

直到 53 岁,她卖掉了房子,把无法放进行李箱的东西都给了邻居,开始了为期一年的「不花钱生活」。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亲人并不在身边。她在 30 岁的时候和丈夫离婚后,没有再婚。有 2 个孩子、3 个孙子,但彼此住得远,不常见面。

实验一年后,她再也回不去了。一些人为了「得到」而高兴的时候,她的「得到」是丢弃。

“我不想说每个人都应该放弃金钱,只是想展示如何让生活更加轻松。这和支持或反对消费没关系,重要的是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当然,她多少还是会花钱,但仅用在旅途的火车票上。

她的日程安排很严格,像个传教士一样,日常都在欧洲各地演讲,一周就会换一个地方。2010 年的纪录片「Living without Money」,讲的就是 Schwermer 在欧洲的故事。

纪录片整体比较粗糙,有些地方摆拍痕迹也很重,但基本可以勾勒出 Schwermer 的生活轨迹。

最开始,她会找到接纳沙发客的家庭,再做几小时的园艺、洗窗户零工,用技能换取一些食物。吃住需求都得到了满足,缺少的东西用不需要的东西、劳力去换取。照顾婴儿、打扫、理发、遛狗,都是她的技能。

当然会累,但自由是值得辛苦的。

在这种生活方式被媒体报道后,她开始有了「信徒」。很多人都是听了她的电台后写信,想要邀请她去到学校、公司、电视台、自家聊聊「不花钱的生活」。

在纪录片里,她带着一个叫「bund - judend」的组织,进行了一周的不消费生活,来发现金钱对生活的影响。他们进到一家超市,打算用一支笔交换水果。

可能是因为有摄影机,老板很配合地拿出了一个梨和一个李。然后在其他城市,还会有主妇团和她一起,去菜市场捡被丢掉的蔬菜、水果,大家像寻宝一样,看到一颗完好的柠檬,就会开始脑内烹饪各种美食。主食就去面包店里打扫换取,如果超过食用期限,但还能吃的,他们也会收下。

但他们只拿需要的,过多就是贪婪了。

兴致来了,几个姐妹会跑去水疗中心,同样想用技能来交换一次服务。工作人员说要问问经理,实为婉拒。但不知道是不是摄影机的存在感太强,经理最终答应,而用于交换的是「一首让人听起来会开心的歌」。

纪录片中有几个场景很可以拿出来讨论。首先是 Schwermer 和男店主的交流。

老板:「小规模的影响是可能的,但在世界范围内不可能。我怀疑,是否有足够的人为此做好了准备?」
S:「奢侈,就是拥有需要的一切。我不需要 20 双鞋,3 双就够了。」
与其说是一种质疑,不如这是整体社会的大现状。无论是反歧视、女性平权、动物救助…一小部分人在做,一大部分人在说「你搞不过大社会的」。

还有一场,记者提出了另一层面的质疑,「你是不是把声誉当成了一种资本」。这非常犀利,导致 Schwermer 的眼神都有些躲闪。

从表面上来看,这种概括不完全错误。她通过一种生活方式的实验,获取信徒和知名度,得以可以让这个实验更长久。但一旦上升到精神层面,就像她说的,「一切都会存在,就在我需要的地方。」

非常形而上,但很符合她的去金钱化的共享环境。

最具争议的在片尾,Schwermer 去参加电视台节目的录制,前一天她紧张到在被子里哭,因为她恐惧来自陌生人的嘲笑。但实际上的嘲讽比想象更粗暴。

“你的裙子不是买的吗?”
“你住在哪里?”
“你打电话不用花钱吗?”
“你都吃些什么?”
Schwermer 暂停了拍摄,拿着一瓶水在后台喝一口,就苦笑一下。在她的故事里,金钱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一种断舍离的,追求共享时代的理念,成了一种娱乐。

2016 年 3 月,Schwermer 因为癌症去世。

在那之前的几年里,她终于开始接受养老金,并把那些钱捐赠给了需要它的人。她在实验开始时,设立的应急基金 200 欧元,到去世前都没有碰过。她就那样,基本上不花钱地生活了 20 年。

她坚信,在现代世界中,不断积累财富的必要性已成为过去,而这些财富会随着生活而不断拖累。而这样的人在西方其实存在很多,细分下来会有反消费主义、免费素食主义、社群主义、消耗主义等。

比如著名的「戒钱人」Daniel Suelo,美国最有名的流浪汉。毕业于美国科罗拉多州博尔德大学,曾服务于和平队,也朝九晚五过。但从 2000 年开始,他开始住在拱门国家公园附近的山洞里,翻垃圾站里的东西吃,再搭便车去各地旅游。

还有一个很大的群体叫 Freegan,是免费(free)和纯素食者(vegan)的混合词。它起源于上世纪 90 年代中期,是反全球化运动和环保运动的产物。他们只能吃免费的食物,比如垃圾桶里、别人赠送等。

这比 Schwermer 的操作更加直接粗暴一点,常被人形容为「寄生虫」。

当然,什么行为一旦做极端都会不被理解和包容。那如果抛开这些极具「娱乐性」或「政治诉求」的干扰因素,以及对他们行为和主义的质疑,回归到精神层面上,回答 Schwermer 的两个问题:

「你想放弃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

像她说的,现在不知道答案没关系,有些种子就是会需要长时间才萌芽的。停止竞争走向共存的状态,怕也是如此。

文_德克斯特|图_网络

“30 岁和爱人环游世界,谁不想啊”

晚上 7 点,我们在 Instagram 给 secretfamousplaces 私信了采访邀请,账号运营者是 Judith 和 Robin,一对在环游世界途中还原电影场景的德国夫妻,今年他们都 30 岁了。

两小时后,在意大利旅游的他们回复了私信。一周之后,他们回到了德国,根据采访大纲回复了一个多小时的录音文件。

如果一切正常,他们今年三月会去伦敦,六月会去意大利,现在应该在夏威夷,每隔三周就会在 Ins 上更新一张电影场景还原照。但一切计划都被打乱。

La La Land @Griffith Park

2014 年,他们俩在莱茵河边徒步,计划着一次旅行。那时候两个人还是学生,没有更多钱去远行。不想去重合度极高的山海,「去看电影拍摄地」成了一瞬间的闪念。

Judith:“想要证明那是我们的照片,而不是一张剧照,不是每个人卧室里可能都会挂的照片,最终就只能把自己放进去了。穿着影视剧中差不多的服装在拍摄地,拍一张相同构图的照片,这很疯狂。”

他们第一次还原电影场景,是在捷克的布拉格,「碟中谍 4」的拍摄地之一。亲自站在汤姆克鲁斯拍过戏的地方,这很酷。

Alien: Covenant @Milford Sound, New Zealand

一场天晴。在接连的大雨后,他们在最后一晚拍了第一张还原照片。但这并没有在线上发布过。
他们说,你拍了张照片再分享出去,就相当于失去了。

那一年,他们还只是纯粹自娱自乐。现在,他们在 Instagram 上已经发布 51 张图,去了将近 20 个国家,还原了 30 多部电影的经典场景,有着 3.6 万的人在等他们的创作。

Downton Abbey @Newbury, Berkshire

他们在照片处理上有几个规则:不添加或移除背景里的任何物体;会按原本影视调色,但不会变换原作里的衣服颜色。

Judith:“2018 年,我们在巴黎旅行,还原了「盗梦空间」的经典场景。但和电影不一样的是,背景里有特别多人在拍婚纱照。但这可能就是我们这出电影的场景吧,所以不会想 P 掉。”

Inception @Paris, France

2019 年,他们在冰岛一个叫「Seydisfjordur」的地方还原电影「白日梦想家」。他们找到了影片里本·斯蒂勒滑着滑板经过的旅馆。结果红白相间的墙面不明原因地交替了一下,没带滑板的他们,找来了一块木板和两个易拉罐替代。

旅途是需要细节的,像明信片上邮戳的时间。

很多人都会问,你们为什么要做这些?

Robin:“我们不懂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问为什么。有的人爱打游戏,有的更爱组乐队,我们喜欢的是旅行。而大家又各有方式,露营、爬山、徒步,或者整个白天都躺在沙滩,我们选择的是还原电影场景。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们俩都很爱超级英雄和动作片,如果能有点科幻悬疑就更好。Robin 喜欢「银河护卫队」,Judith 喜欢「饥饿游戏」。

他们在 Instagram 发布的第一张图就是在柏林还原的「饥饿游戏 3」。但因为原有的地铁站被关闭,他们只能就近找了一个相似场景。防弹背心是用一件 T 恤剪的,手套是一双袜子,弓箭就是涂黑了的竹子。

Robin:“有时候我们看一部电影、电视剧,看到里面好看的场景,就会有种想去那里拍照的惯性心理。等到有一至两周的假期时,我们就出发。同时也会搜一些当地其他的影视剧拍摄地。比如在巴黎、旧金山这些城市,有很多可以还原的场景。”

其实很多时候,还原一个电影场景并没有最后图片上呈现的那么简单。

首先,找到具体地点就已经有难度了。他们无法通过 Google 找到位置的时候,就只能去问当地人。基本上碰到的人都会非常热心,自己不知道还会去把朋友叫来,然后争论个 20 几分钟都没确定具体方位。

天气、光线、机位也会影响最终的还原。而最不可控的因素就是人,每张照片的镜头背后可能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但也总有好运气。

2019 年,他们在美国的纪念碑谷还原「阿甘正传」,背景应该有很多人,在那喊「Run!Forrest, Run!」他们俩就沿路拦下了几个泰国游客,问他们愿不愿意入镜。结果,镜是入了,全部在虚焦的光圈外。

Robin 和 Judith 还原的电影年代跨度非常大,60 年代的「谜中谜」、70 年代的「星球大战」,再往后走还有「星际迷航」、「权力的游戏」、「007 系列」…基本贯穿了影视的胶片到数字的过渡。

而现在很多作品都开始使用 CGI 制作,很难找到实景。再加上那些复杂设备难以复刻,这些电影都比较难现场还原。

Judith:“我们当时去新西兰的时候,在 Mt. Sunday 还原了「指环王」。那是我去过的最美的地方,因为除了我们俩之外,没有任何人。我们就在那个无人之境里,还露营了一晚上。对了,我还扮演了一次奥兰多·布鲁姆。但等到想要还原「霍比特人」的时候,发现很多场景都是 CGI 制作,很难再还原。”

10 年前,他们在共同朋友的生日派对上第一次见面。

Robin 当时坐在沙发上,和朋友说,一定要认识站在对面的那个女生,一定要好好了解她。就在那之后一年,他们开始约会。

他们俩今年都是 30 岁,Robin 是 1 月生日,Judith 是 5 月,相差的几个月被今年的疫情分割得尤为不同。年初,所有的朋友聚在家里给 Robin 庆生,隔了几个月,Judith 只能在 Skype 上和 15 个朋友玩 Quiz 游戏。

无论信不信「三十而立」,30 岁对一个人的意义总会有。

现在的 Robin 是汽车行业的机械工程师,Judith 是一家电台的记者。隔离最开始阶段,有更多时间休息,也不用公司,没有人不开心的。但维持 3、4 周见不到其他人类后,就会开始想念同事、朋友。城市没有了酒吧夜店,更显安静了。

硬核德国 4 月解封,6 月中旬取消对去欧洲绝大多数国家旅行的警告,一直走在「想出去玩」的队伍前头。在那之间,Judith 和 Robin 在德国出门玩了一趟,今年第一次出远门,环游世界降级成周边游。

而在两周之前的意大利旅行,他们订婚了。在他们认识 10 年的时候。

我们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在旅途中有没有给你造成很大影响的人。他们俩的回答都是对方。

Robin:“每次出行前打包,对我来说都特别难,因为我忘性大,会把要带的蓝色衣服记成红色。但 Judith 每次都能照顾到这些小细节。”

Judith:“Robin 的方位感比我好太多了,大部分场景都是他找到的。而且他对每张照片都很认真,会认真处理所有机位和构图。我们非常互补,生活上也是。”

在采访录音中,Judith 时不时会忘记怎么用英文表达,Robin 就在一旁小声提醒。这大概就是他们说的,「You're good at something, but you're not good at everything.」

他们现在有着稳定的工作,虽然会花很多钱在旅行上,且赚得没那么多,但有着喜欢的人陪同做喜欢的事。30 岁,他们就这样活成了一部还没完结的小甜剧。

Judith:“当我 16 岁的时候许了个愿,希望自己能做一些没什么人做的事。在 30 岁这一年,我觉得我做到了。”

文_张忌安|图_Judith & Robin

“WINE NOT?” DOE 后院烧烤葡萄酒派对

提起葡萄酒,很多人会想到精致的西式宴席与高脚杯,认为葡萄酒是在一些正式场合才会出现的饮品。其实这种固有印象如今正在被打破,下班后的独酌、年轻人的小聚,甚至是在野餐时都能看到葡萄酒的身影,只要喜欢,任何场合都可以举杯欢饮。

DOE 向来是同好者的汇聚之地,热衷于分享更贴近当下青年多元的都会生活方式。在九月铜仁路店全新升级后,很多到店的朋友注意到了店内的特殊装置,如今就让我们揭开它的神秘面纱。这是一个从欧洲特别定制的自助葡萄酒分杯机,我们希望除了提供优质咖啡外,能为来店的朋友们提供更多选择,只需一张卡片即可随时在店内享用多款波尔多葡萄酒。

12月5日,DOE 联合 MOUTON CADET 木桐嘉棣带来一场特别的 BACKYARD BBQ WINE PARTY,以优质的波尔多葡萄酒搭配炽热的后院烧烤,天气越来越冷,还有什么比一杯美酒更能让我们暖和起来?

活动现场会有来自 LVMH 集团的品牌大使,为大家介绍多款来自 MOUTON CADET 木桐嘉棣的波尔多葡萄酒以及现场品酒体验。

MOUTON CADET 木桐嘉棣 建立于1930年,是法国菲利普罗斯柴尔德男爵集团旗下的葡萄酒品牌之一。专业的酿造团队和尖端的技术,融合波尔多经典的酿酒传统,使酒庄在生产出满足不同市场所需葡萄酒的同时,又能把大自然赋予人们的礼物,幻化为一件件艺术品。

此活动为预约邀请制,感兴趣的朋友请参与线上报名,本周六下午来 DOE 铜仁路店与我们一起沉浸在音乐、葡萄酒与烧烤的氛围中,WINE NOT?LET’S PARTY!

“从容应万变” 城市户外造型特辑

在我们生存的这座都市,现实与魔幻融合,繁荣与喧哗并存,灯火辉煌,交织出一片混凝土森林。面对日新月异的都市变迁,亦如面对大自然的自然法则。本期DOE以城市户外为主题,精选出店内户外机能单品进行搭配,让你能够应对各种繁杂气候变化,亦能穿出具有都市风格的造型。

LOOK.1

-“A KIND OF GUISE的外套采用严选聚酰胺面料剪裁而成,既轻便又防水,同时搭配F/CE.短裤的条纹元素及多机能口袋设计,方显实用。”

帽子:FUTUR
长袖:DELUXE
外套:A KIND OF GUISE
短裤:F/CE.
鞋:Nike ACG


LOOK.2

-“Magic Stick极具创新的挣脱了传统服饰的束缚,结合3M超高亮度反光材质与Aurora反光尼龙,抗风防水,呈现都市亮眼的多功能套装。”

长袖:BEDWIN & THE HEARTBREAKERS
马夹:Magic Stick
裤子:Magic Stick
鞋:Nike ACG


LOOK.3

-“Nike ACG系列从1989年就开始致力于功能服饰美学,亮眼橙色外套采用分层梭织面料,可折叠收纳,兼备日常户外穿着和运动场合,具有多重穿搭性。”

外套:Nike ACG
短裤:Nike ACG
鞋:Nike ACG


LOOK.4

-“从Stussy渔夫帽到外套,一身轻薄尼龙的防雨套装,搭配Nike ACG宽松多口袋短裤,应对初夏的艳阳,又可以应付黄梅天的雨日。”

 

帽子:Stussy
外套:Stussy
短裤:Nike ACG
鞋:Nike ACG

购买:DOE铜仁路店和新天地店/DOE微信小程序

“华尔街大佬说,午餐是留给窝囊废的”

在一个名为「Wall Street Oasis」的线上金融社区里,有人提了这样一个问题:华尔街的银行家们需要吃东西吗?吃的话,是什么?

下面的最高赞回答:“这是一个有点蠢的问题。投行的银行家和交易员都不需要那些手段来存活。我们就像是暮光之城里的吸血鬼爱德华,只不过穿着华伦天奴的定制西服。但是,你不能剥夺我们的酒精,毕竟法拉利也得要汽油才能跑得起来。”

1987 年的电影「华尔街」里,由迈克尔·道格拉斯扮演的华尔街股市大亨 Gordon Gekko 在接听一通电话时,说出了那句经典台词:“午饭?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窝囊废才吃午饭。”

说真的,那群每周工作近百小时,动动手指就能在国际金融市场兴风作浪的华尔街精英们,午餐都吃些什么?

「华尔街」这三个字,好像就已经代表美剧和电影里那些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共进午餐的光鲜场景了。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大都市的商业精英间兴起了在商务会谈和高级餐饮场所来杯马提尼的风尚,由此也衍生出了「三巡马提尼午餐(three martini lunch)」的说法。

美剧「广告狂人」的时代里,这样的午餐方式,是从麦迪逊大街的广告人,到华尔街上金融精英们的商务标配。

三杯马提尼,只是一个象征,代表那些掌控大量财富的公司大佬,可以在大白天喝酒、吃牛排和生蚝的奢侈时间。几杯酒下肚,三小时过去,生意谈成了,回去还能保持清醒头脑继续赚钱。加上商务餐又可以纳入税收减免项,何乐不为。

不过「三巡马提尼午餐」没辉煌多长时间,就因为逐渐成为奢靡、贪婪、以及效率低下的象征,当时一度引发了肯尼迪和卡特总统对它的批斗。而且白天喝好几杯酒这件事,也不太符合那些日益追求效率和健康的公司文化。

人们慢慢主动或被动地抛弃了那样的方式,但代表着权力和生意的商务午餐,总是要继续。

2019 年夏天宣布永久停业的纽约四季酒店餐厅 Grill Room,曾提供着被称为「美国最具权力的午餐」,是金融、媒体、政界人士的共同选择。在这家餐厅也在自己存在的 60 年里,见证了华尔街的起落。

2008 年 9 月 15 日,雷曼兄弟公司申请破产那天,Grill Room 餐厅几乎空无一人。老板 Julian Niccolini 忙着接听取消预订的电话,即使是保留预订的人们,也会减少用餐的支出,将经常喝的葡萄酒换成冰茶。

“每个人曾经都喝着菜单上最贵的酒,以为那样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直到那天来临,就像走到了世界尽头。”

不过危机过后没几个月,老板说,「节俭」也很快消失了。真正有钱的人们,花销起来依旧没什么顾忌。

因为无法吸引更多顾客,投资者失去了兴趣,Grill Room 也走到了它的终点。不过,当银行家和投资人们想要利用中午的一个小时来一些新鲜的鱼,配上一小杯酒时,也不缺别的去处。

曼哈顿中城的地中海风味餐厅 Estiatorio Milos 和 Lamani 有三四道菜式的固定价格午餐,或者日本餐厅 Nobu,都是华尔街人商务午餐会有的选择。

没有三杯马提尼,也可以在忙碌的工作日中午吃顿认真的饭。

在美国,牛排、牛肋骨是白宫国宴时的主菜,也常常算是权力的象征。前纽约市长 Michael Bloomberg 就曾写过篇文章,分析牛排屋中华尔街人习惯的转变。

从健康和高效的角度来看,牛排好像离一个每天工作十多个小时,还要抽时间健身的华尔街人的日常午餐有点遥远。而就算是在 2008 年金融危机之前,人们也很少在午餐时享用牛排了。

如果说有谁还在坚持那一硬核传统,大概就是又高价拍卖出了与自己共享午餐机会的沃伦·巴菲特。

Smith & Wollensky 能成为美国最知名的牛排餐厅之一,也和这位股神的加持有关。巴菲特从 2000 年起拍卖共享午餐的机会,把收入捐给格莱德基金会,救助低收入家庭和无家可归者。

20 年来,Smith & Wollensky 算是巴菲特最钟爱的午餐举办地了(去年孙宇晨拍下的 456.8 万美元午餐,目前是最高价纪录,不过他们去了内布拉斯加奥马哈一个俱乐部吃晚餐)。

Smith & Wollensky 餐厅的创始人 Alan Stillman 当时花了一年的时间,在 2004 年打听到巴菲特的私人电话号码,表达了自己想给基金会捐赠 2 万 5000 美元(也是午餐的起拍价),并邀请巴菲特跟客人一起来餐厅用餐的意愿。

Stillman 接受采访时回忆,当时巴菲特大概花了 5 秒钟就做出了决定:“那就说好了,你来促成这件事,我就会出现在那里(餐厅)。”

2007 年的午餐中标者,对冲基金公司负责人 Guy Spier 曾透露,他们共进的那一餐中,巴菲特点了三分熟的牛排配炸薯饼、甜点、樱桃可乐。餐厅招牌的 28 天干式熟成牛排是他的最爱,也是其他客人的热门首选;专属巴菲特的桌子,成为了大家朝圣的景点。

天价的午餐,好吃固然重要,但这顿饭的重点还是:和巴菲特一起吃。股神一开始就说了,不能问下一步的投资方向,其他都可以。

2008 年的中标者,「中国私募基金之父」赵丹阳,向巴菲特推荐了港股物美商业的股票,引得这支股票之后连续四日大涨。巴菲特不得不加了条禁忌话题:不谈论个股。

从这样一餐饭中,中标者总能获得些直接或间接的利益,比如之后负责巴菲特公司中投资组合的一部分(连续两年中标的 Ted Weschler 做到了), 或者出一本书记录那几个小时(2007 年的 Spier 真的写了《与巴菲特共进午餐时,我顿悟到的 5 个真理 》)。

加上几乎所有中标者都会被全球各大媒体抢着采访——品牌影响力和曝光量,算是这顿不一定每个人都想吃,但一定是华尔街最贵午餐的直接附加值。

抛开「三巡马提尼」和「巴菲特午餐」,不管挣多少钱,华尔街里的大多数人还是只想在中午快速填饱肚子。

有位网友讲了自己在朋友金融公司的见闻:午休时刻,众人还未用餐,有人喊了一声:穆罕默德来了!大家便蜂拥下楼,回来时手上多了盒加了白酱的阿拉伯鸡肉饭或羊肉饭,接着坐在电脑前,一边吃一边盯着眼前的几块屏幕。

穆罕默德是楼下流动小吃车的老板。虽然这些卖墨西哥卷饼、热狗和炸春卷的小车比不上那些餐厅卫生体面,但好在食物方便美味,是「非最优且有些罪恶感」的选择。

想要健康一点,像华尔街无数精致的男女一样保持身材,选沙拉总是没错的。

那些初级白领和分析师,没日没夜地坐在办公桌前,难得有时间运动减肥,高热量的快餐就不必了。有的沙拉店还会提供瑜伽指导,简直称得上精英人士的标配。

各大金融公司和银行的员工餐厅,也同样希望那些拼命挣钱的人们能活得健康一些。他们增加了大量沙拉,并和当地企业合作,为员工提供大量有机食品。

比如高盛,就用不同的颜色的夹子和饭勺来提示员工每样食物的健康程度:绿色表示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黄色就要小心一点了,红色,最好少吃。

但这也不代表公司连员工的饮食都想控制,那里也有不太健康的披萨饼,三明治,烧烤等自助餐。辛苦了一天,在吃上还是有得选。只不过高盛餐厅中的一切都需要员工自己付费,只有非高峰时期,才能拿到点折扣。

相比之下,纽交所的水果,苏打水和咖啡都是免费提供给员工的,虽然没有全餐,但麦片、坚果之类的小吃也很受大家喜爱。

今天二月,伦敦花旗银行一位交易员被指控因盗窃公司餐厅的三明治而丢了工作,令人匪夷所思 —— 加上各种分红,他每年的收入大概有百万英镑。而偷三明治这样的行为,也没人说得清发生过多少回了。

再回头看看「Wall Street Oasis」论坛里那句玩笑话,就算是把自己比作法拉利的华尔街人,食物也还是赚钱最原始的动力之一啊。

文_yini|图_网络

“回到中国做漫画,我已经坚持 14 年了”

小时候,神北克读了一篇关于鸟山明的报道,得知他在 27 岁时就靠着「七龙珠」和「阿拉蕾」拿下 5 亿日元的版权收入。很理想化地认为:画漫画是个可以自由创作、拥有很多读者,还可以赚大钱的工作。

随后他移民到了加拿大,某天在温哥华的公园里,拜师了两位中国某美院的高材生,却发现不是那么回事。他们在公园里做着街头画家,一张画卖 7、8 块美金。

在那之后快 20 年的今年,由他原创的历史写实战争漫画「国魂」,在持续连载了 6 年后,最终完结。作品里共有 156 场还原场景、283 名具名角色,涉及 8 种语言,故事横跨 3 个国家。

最近,他在上海的公司里和员工们创作新的漫画,而去年确定可以回血的一些案子,都因为疫情延后了。自己的事继续做,别人的事只能等,一整年基本上颗粒无收。

“可能很多人都觉得,漫画就是自己在家里画,然后上传给大家看一看,再收点钱。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到哪里都有江湖,都有是非的。”

1978 年,神北克出生在中国台湾。小时候,饼干零食包装袋里会有院线电影衍生的画册,类似大陆地区的小人书。当时小朋友们还会冲着四格漫画,订一份「国语日报」,这算是他最早和漫画的联系。

50、60 年代开始刊载的「诸葛四郎」、「老夫子」是神北克父母辈的读物,他当时也看不懂,但只要有图案,都乐意翻一翻。等到真正能看得懂的,和大多同龄人差不离的就是「七龙珠」那些日漫了。

1989 年,台湾东立出版社创刊了周刊漫画杂志,「少年快报」,其实是日本「周刊少年 Jump」的盗版。但信息有限的情况下,大家还是会人手一本,要是没跟上最新一期,就会和朋友圈脱节。

“在那个年代,虽然没有那么多选择,但漫画很好买到。书店、学校门口的玩具店都有得卖,大部分是盗版的。那时候,整体对书籍基本没什么管制,不会限制哪些大人可以看,小孩不能看。”

专门的漫画书店随着出现。押一张学生证,想租多少本都可以,整天泡在书店里也没问题。按神北克的说法,那种过程就是在寻宝。

就像美国黑人小孩都梦想着做歌手一样,当时的台湾孩子都想做漫画家。那个年代,台湾没有正式的漫画教学,没有专门的人来教,大家只能从书里了解画漫画的工具,然后拿起纸笔就画,再投稿到杂志社。

“画漫画在我们那个年代是很高级的职业,因为它的材料很贵。那时候,我们一个星期的零用钱才几十块台币,但一张网点纸就要几百块台币。所以我们就用水性笔在普通印刷纸上画手稿,什么规格啊设备啊,都不清楚。”

国中一年级,「轩辕剑」推出。神北克根据这款电脑游戏,画了一组仙侠故事的漫画,寄给了杂志社。有没有寄到并不确定,但直到他移民加拿大之前,都没有回音。

20 世纪 90 年代初,到了加拿大的神北克,基本断了和漫画的联系。

“他们的漫画环境跟亚洲不太一样,漫画在那边更像收藏品,大多都是单行本,而这些东西都是被几家漫画公司垄断,很难看到个人作品。所以在那段时间里,漫画对我来说是空白。”

高中的时候,他还会被派去社区帮忙画海报,而在考入大学后,基本就和漫画绝缘了。他选了和画画离得更远的「商业」,只因为门槛低,有课才去学校,基本没有团体活动,赶紧读完就行。和神北克聊天,最直接的感受就是:他是个对金钱很敏锐的创作者。这无疑还是有着专业影响的。

从高中到大学,他持续在投机创业,帮同学订外卖、包办学校舞会的票务… 2000 年左右,他开始往返温哥华和台湾之间后,还开过贸易公司,组过演艺经纪公司,办过选拔赛…“那个时候会和台湾演艺圈接触得多,能和明星接触好像很开心,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啊,何况还是娱乐圈。经纪公司最后没做好,也没有做出很有代表性的作品,总之就是不欢而散。”

那段时间,他的心里一直不踏实,尤其当别人问到职业的时候,他都觉得不太正经。也是在 2000 年左右,那时候网络小说并没有什么苗头,他写了一部小说「正心皇帝」,被台湾某出版社邀请出版。在那之后,他创作了 4 部小说。没赚什么钱,但可以以「作家」来自我介绍,心里踏实。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找回了那个「想当漫画家」的念头。

2006 年,他从温哥华回到中国。当时在台湾、深圳、上海之间选落脚地。那时候的台湾市场正在萎缩阶段,深圳也更多停留在技术层面。反倒是上海让他很容易想起台北,有规矩可循,不用走谁的门路、拜谁的码头。

很快,他开始着手在上海组建一个团队,期间的人来来去去,直到 5 年后才完全敲定下来。

“我回中国就是为了做漫画,这个事情我从第一天坚持到现在。中途因为没赚到什么钱,听信了别人去投资什么的,结果钱都烧里面了。”

接着他们花了 3 年时间创作「国魂」,完全不闻窗外事,也不和任何漫画界的人接触。好像实现了神北克想要的「不做和人有关系的生意」。但没想到,「国魂」在 2014 年开始发布连载后,就引起了争论。

“自从「国魂」上线后,我被网络暴力了 6 年”,神北克在电话那头有点自嘲地说。

还在加拿大的时候,神北克接触得多的华语电视剧都集中在历史正剧,「水浒传」、「雍正王朝」、「汉武大帝」这类,清宫戏也在慢慢走红。再考虑到日本有「浪客剑心」这样描述江户幕府灭亡的漫画,但中国没有。市场空间加上自身兴趣,做历史题材的爱国主义漫画,神北克觉得肯定没问题。

「国魂」以清朝末年的历史事件为蓝本,采用了群像剧的故事模式,来还原了那个青黄不接的丧权辱国的年代。它并不是一段架空的故事。为了更接近历史,每个人物都用原有的语言来表达,包括广东话、普通话、英语、法语…就算成立了公司,做了老板,手下有了专门负责线稿、色彩的员工,神北克还是会放六成的时间在制作上,包括编剧、分镜、改稿。他对「国魂」的要求,相当于教科书考古等级。

而这部漫画最初叫「国奴」,取自于内容中一段军人的对话,「当爱国爱到没有自己的时候,我们都成为了国奴。」这个名字引发了资方的质疑,后改为「国魂」。但这并没有削弱漫画上线后的争议。

“漫画做出来以后,我正准备接受大喝彩的时候,却被骂得狗血淋头。大家骂我追思清朝、外族。很多人甚至都没读内容,就看了海报上是有辫子的清朝人,就开始骂我。当时真的很委屈。”

放在过去,读者骂作者的成本是很高的,要写信到出版社才能被传达。而在互联网时代,骂一个人只是打几个字再按发送键的事。这持续了 6 年的争议,神北克基本没让其他员工接触。他一个人被骂就好。

“认为网络资讯是不用钱的东西,从而对网络上的创作者变得不尊重,每个人都可以随意去批评、糟蹋一个人的创作,最后还不付钱。这是全世界的读者都在犯一个毛病。”

但在不间断的争议中,这部「国魂」还是在今年 6 月完结了。大部分读者回归理性,评价它是一部「对历史百分百尊重的作品」。也有人说,这才是国漫。

但抛去中国故事外,这部漫画各取了传统意义上的港漫、美漫、日漫的不同风格,仅从漫画体系上,它除了「神北克」的属性外,不属于任何一种风格。

“我认为漫画就是所属漫画家自己的风格,用国家、地区来定义漫画,难免会狭隘。大家容易那样定义,只是看到了那个国家的代表作品,而在那之外有很多风格的作品,仍然是这个国家、地区的漫画。”但这种划分机制正在深入人心,在神北克看来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互联网时代之前,纸媒的门槛很高,能力没达到就上不了杂志,所以大部分的创作都处在良性生态。出版社喜欢,读者也买单,因此也推出了很多优秀的漫画作者。而进入到网络时代后,有大量资本注入,平台相应开始需要大量内容来充实。内容开始爆炸式生产,生态却颠倒了。

“2014 年左右,我还开玩笑说,只要能拿笔画个圈圈,都可以做个漫画家。但这种热闹之下是有很明显的恶性循环的,内容和作者都在变得被动,都在被要求成为什么样的创作者。一个漫画家不再既是制作人、导演又是编剧,而沦为了画手。”而这种类似在温哥华认识的街头画家的情景,神北克不愿再看到。

文_德克斯特|图_网络

“在 2.5 次元里,我可以 cos 所有人”

日本人高桥信之在 1983 年结合「Costume」和「Play」,创造了单词「Cosplay」。 而在这个概念之前,人们也早已穿上戏服开始了角色扮演。

1939 年的世界科幻大会上,公认的世界头号科幻迷 Forrest Ackerman 和女朋友 Myrtle Douglas 穿着自己设计、充满未来感的戏服走入会场,成为了「角色扮演」文化的早期实践者。

类似的事,慈禧在 1905 年就做过。七十大寿的那年夏天,她扮成了观世音,让李莲英扮散财童子,宫女演龙女,还拍摄了照片作为纪念。

人们为什么喜欢装扮成虚拟角色?我们和厦门神魔井社团团长孤星雪聊了聊。

初中时,谢洁心给自己起了「孤星雪」这个网名,到现在已经用了快 20 年。她在 2005 岁出版了青春魔幻小说「幻梦风灵」,作者简介里写着:

「谢洁心,15 岁的糊涂女孩,成天睁着个睡眼,如鬼魅般在网络和现实中游荡,整天顶着个蓬乱的头发,永远一副睡不醒的样子。网名和笔名都只有『孤星雪』这三个字,嘿,基本上来说没有别号了。」现在看起来有点「中二」,但也算普通人难有的经历了。

那个唯一的网名,最早还出现在了「晋江」之类的网文平台上。一篇「仙剑 3」的同人小说「仙剑奇侠之灵剑传说」,洋洋洒洒 40 多万字,150 多章,难得没有留下大坑的完结网文,是一个初中生在课余时间痴迷那款游戏以及其中人物的最直接衍生品。

当时出版社有意跟她合作第二部小说,网络平台也和她签约,还有几个「坑」等着她填。但因为那部「仙剑 3」的同人小说,她开始在仙剑论坛上活跃,看到厦门本地一个名叫「神魔井」的 Cosplay 社团招新贴。

「如果不是因为 Cosplay,我现在应该会是一名网文作者吧。」
在那之后,填坑的孤星雪被一个刚入门的 Coser 取代。比起用文字表达对一个角色的兴趣,她开始想要直接去扮演。

Cosplay,出发点是热爱,目的是还原。

现代人的日常中,随时都可以角色扮演。小时候看「新白娘子传奇」,披着床单就可以演一场「西湖遇许仙」;万圣节画上妆容,大家也能轻易认出彼此扮演的角色。

但对一名 Coser 来说,扮演并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处处追求细节,还原度是底线。孤星雪参加的第一场 Cosplay 活动,是十几年前在厦门的金秋漫展。社团根据「仙剑 3」的游戏剧情改编了一场舞台剧,她在里面反串爱喝酒的配角司徒钟——鹰钩鼻,个子又高,她扮演男性角色总是毫无违和感。

「那时候没有网购,也没有现成戏服。就拆解了游戏中人物的服饰,画在纸上,去布料市场找裁缝定制。挑选布料,包括细致到扣子这样的配饰,加上手工费,大概三四百块吧。学生嘛,算是差不多能接受的价格了。」

扮演古装人物,她的长发刚好又省去了假发的费用。剧中主角的武器也是由团员们亲手制作:用木板打样,外面包裹上 EVA 材料,加上装饰,看起来也和游戏里没什么两样。

从那个年代走来的 Coser,好像都能身兼数职。既要当化妆师、服装师,还是造型师、摄影师和后期师。扮演时,更要努力进入角色,避免「OOC」(Out Of Character,意为角色做出了不符合设定的行为举止)。

「这个圈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不会攻击人的颜值,但还原度不够是一定不 OK 的。」

在舞台剧或视频中自然不必说,漫展中遇到找自己聊天的游客,孤星雪也会考虑当时所扮演角色的性格。高冷的,就沉默,或者几个字回答。活泼的,就会话痨一点。

虽然总是会被原有角色的设定所限制,但从零开始亲自完成每一个部分,Coser 也算是一个创作者了。
「为了还原心目中的角色,一步步做完作品之后,真的能获得不小的成就感。」

加入神魔井之后,孤星雪的周末几乎都在和团员做道具、写剧本、排练中度过。(「初三和高三除外」)对于一个还没有收入,需要「以学业为重」的学生,花费在 Cosplay 上的时间和金钱,在父母那没有一样是行得通的。

「『完全不知道你在干嘛,花时间在没用的东西上,又不能赚钱,不务正业。』,当时会直接这样跟我说。然后就是控制经济啊,不给零花钱。」

那时社团偶尔也接商演,为一些厂家站台。下午的时间,站在那一两个小时,拿到一两百块的收入,大家都还挺开心的。虽然金额不多,但至少可以补贴一点服装的费用。

此外,一群人因为共同爱好凑在一起,为同一个目标付出,不在乎经济上的得失,这件事本来也很难得。

2011 年的杭州漫展,神魔井很早就在分赛区被淘汰。社团里气氛不高,不少人选择退团。剩下的团员不甘心,想最后再搏一把,组一个「杨家将」主题的团,去杭州赛区碰碰运气。

预算不多,也没什么地方买得到铝片,大家就收集易拉罐,裁剪之后缝作铠甲。因为需要自费去杭州参赛,中途有很多人放弃,团员只好一边准备服装一边拉新人进团。「身边的朋友什么的,能拉的都拉来,化妆师当时都被我们喊来扮成了佘太君。」

到了杭州,现场人手依然紧张,连幕布都需要演员自己开合。一波三折进入决赛,孤星雪觉得可能拿不到奖了。

强手太多了,别的团都是八九十号人,他们只有二十多人。隔壁的社团演出『哪吒闹海』,为了呈现三头六臂的效果,光哪吒就有三个。而神魔井的「杨家将」里,杨忠宝和杨六郎都是同一个人演的。

好在大家互相鼓励,顺利结束了演出。接着立刻打包行李,不留任何希望地登上了回厦门的火车。「在车上有人打来电话问:你们人呢?才知道原来我们拿到了那个组别的铜奖。那半年成绩不好,人也不好招。获奖也算是对那段经历的一个纪念了。」

现在搜索神魔井,百科里写着「厦门历史最悠久的 cos 社团之一」。15 年过去,他们在全国大小型比赛上获了不少奖项,成员扩张到 100 多人。

孤星雪成为团长后,定下一些招新的规矩:成员必须要 18 岁以上,「因为小朋友有时分不清主次,天天来玩,很耽误学习。」;有一段时间的试用期,「进团后一直不参加活动肯定也不行,然后就是,最好大家能聊得来。」

并不是所有社团都会有这些规定,但仅凭对二次元的纯粹热爱,大概也很难将一群人长久地聚在一起。

「我没有特别地把它当作一个有经济回馈的商业主体来做,不考虑成本和回收问题,没有占用大家特别多的时间,团员感情稳定,就比较容易保持了。」作出这样有点「生意人」的回答,跟孤星雪三次元的工作也有不少关系。

高中时用 DV 拍摄社团的 cos 视频,再用绘声绘影调色剪辑,孤星雪当时也没想过自己之后真会干这一行。

大学时技术和设备都成熟了不少,她开始接一些商业视频的拍摄。从金融专业毕业后,凭着在学校里积累的人脉,她创办了自己的影视公司,正式成为了一名老板,和导演。

现在她的工作分为三部分:三次元和二次元的影视作品拍摄,和朋友经营一家汉服工作室。除此之外,偶尔还会出一出 cos。

很多人把 Cosplay 归为 2.5 次元,因为融通了现实生活和漫画、动画、游戏,处在两者之间。2.5 次元这个词,也大概可以解释孤星雪的工作和生活,无论怎么看,她都完完全全是个在次元壁之间穿梭的人。

「我有三次元号……但是我不告诉你们是啥。建三次元号的目的就是不想同事和合作方来看微博,结果发现片场严肃的导演,其实是一个二次元沙雕。」她在「神魔井-孤星雪」的账号里发过这样一条微博,粉丝纷纷留言,期待她切换错账号的那一天。

「沙雕」当然是开玩笑,在她眼里,二次元和三次元,只是自己生活中的两个圈子。同学,同事,家人,三次元。同好,二次元。就像一个爱打羽毛球的人加入了相应的社团,获得了相应的朋友,一样简单。

「如果非说有什么区别的话,二次元是有一点排外的,是不是同好或者是圈子里的人,几句话了解一下就会知道。大家也都挺宅的,有点社恐,不是同类的话,就不太爱讲话。」

但漫画影视剧中对二次元宅男宅女的描写,孤星雪觉得还是有点夸张了。她接触到的社团里的一些「小朋友」,最初可能表现出了明显的二次元属性,但进入社会之后,思想逐渐成熟,那种切换好像也更自如了。

大概每一个三次元的社会人,都会在某个地方找到自己的舒适圈吧。无论那里是否和二次元相关,能和一群谈得来的朋友聊天,共同完成一些别人看起来无意义的事,从中获得成就感,生活应该也会轻松一些。

文_yini|图_孤星雪、神魔井、网络

“大家好,玻璃罩里的那位,是我老婆”

三年前,日本琦玉东武动物园里一只名叫葡萄君的企鹅去世,不少游客前去悼念。

1996 年出生的葡萄君 14 岁时,相恋近 10 年的女友小绿「抛弃」了他,与另一只更高大的企鹅「殿下君」结为伴侣。「一夫一妻」的约定被打破,让葡萄君开始陷入忧郁。

企鹅总是成群结队凑在一起,葡萄君却经常独处,从中年企鹅熬成爷爷,为情所困 7 年,直到「芙露露」出现。「芙露露」来自萌拟人化野生动物系列作品「动物朋友」,是其中的企鹅少女角色。因为作品与众多动物园合作,她的立牌也出现在了东武动物园企鹅馆的大石头上。

从那之后,有游客发现葡萄君经常不吃不喝,随时在石头下望着芙露露,偶尔还会做出「煽动翅膀」「喙向前伸」的求偶动作。

台风来袭时,工作人员移走芙露露,葡萄君也会目光紧随立牌,恋恋不舍。

从那时起,网友认识了这只爱上二次元立牌的企鹅爷爷(相当于人类 80 岁了)。葡萄君去世后,园方用他和芙露露共同的形象替换了原有立牌,还在 Twitter 上宣布:葡萄君将永远和芙露露在一起。

动物爱上二次元角色,听上去像是感天动地的跨物种恋情,百年不遇的童话故事。

相同的事放在人类身上,就没那么罕见了。并且与二次元「纸片人」谈恋爱,他们能做的,可不仅仅是在石头下仰望人偶立牌,拍拍双臂那么简单了。

「纸片人」这个词来自对动漫游戏中维度的调侃——早期的作品大多在二维的平面上表现,因而其中的角色自然也不存在厚度,如同纸片一般。

那些只能从动漫、游戏、绘画中的虚拟角色身上找到恋爱感觉,对现实世界没什么兴趣的人,被称为「纸性恋」、「二次元禁断症候群」。每一个词好像都有种揶揄的意味在里面:别沉迷二次元的人物了,从现实中找点乐子吧。

而更进一步地与虚拟人物谈恋爱,大概就是将他们从「纸片」中解救出来,与三维的生活发生交集了。
近藤显彦被不少媒体称为是「世界上第一个和二次元结婚的男人」。2018 年,35 岁的近藤通过 Gatebox 公司推出的「次元渡航局」服务,提交了和日本虚拟偶像歌姬初音未来的结婚申请。

申请书要填写的内容,也并不比去民政局登记随便。它像是一份问卷调查,除了填写基本资料,还包括以下问题:
· 你们如何相遇
· 如何成为情侣
· 最幸福的时光是什么
· 你是怎样求婚的

申请人可以选择未来的妻子是否保留娘家姓氏,或是冠夫姓(当然,也只影响申请人自己称呼她的方式)。只要材料准备齐全,就能收到 Gatebox 寄来的结婚证书。

这段婚姻没有法律效应,但也比口头承诺能给人们带来更大的心理安慰了。收到证书的情侣,每个月可以拿到 5000 日元的婚姻津贴。配偶生日当天,另一方还会有一天的假期。

Gatebox 对这段虚拟婚姻的其他要求,就是只能和单一对象结婚,如果已婚的话就别想了(跨次元也要专一)。结婚对象也不一定是二次元角色,同性,跨种族,都没问题。

在次元渡航局接受申请的时间段里,共发出超过 3700 张结婚证,组建了数千个只能停留在幻想中的「家庭」。

严格来讲,近藤显彦的结婚对象,并不是初音未来这个名字而已。

在 2018 年那场他倾尽所有挑场地、发请柬,花费 200 万日元筹备的婚礼上,新娘是穿着婚纱,几十厘米高的初音未来大头 Q 型人偶;婚纱照上,新娘是等人大小的初音未来玩偶;回到家时,初音未来又变成了装在胶囊形玻璃罩里,由 Gatebox 推出的全息影像语音助手。

这个 30 万日元购入的可以带来更多互动的虚拟妻子,每天早晨会用自己小女生的声音督促近藤从那张高低床的下铺醒来;近藤去上班时,她会在玻璃罩中看看书,在 LINE 上和他保持联系,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不过更多的时候,「妻子」还是在扮演语音助手的角色,帮他开灯,调节音乐音量,用自己语言库中的固定句子回答他的所有问题——当初近藤隔着玻璃罩求婚时,她也并没有说「我愿意」,而是从库中挑选了一句「要好好对待哦」。

除此之外,在这个「男主外,女主内」的家庭里,那个小盒子中的初音未来能做的还有变化自己的外观:有时是穿衬衫短裙的学生妹,有时变成低胸装熟女。完全根据近藤的喜好,以及所定制的服务决定。

可惜近藤与初音未来的幸福生活,在今年三月终止了。由于初代初音模型的 Gatebox 版权服务到期,市面上的机型也无法匹配,淡蓝色小人消失在玻璃罩中,近藤再也无法和自己的「妻子」对话。

他将这个惨痛的消息公布于众,并在文末记录了自己的心情:「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一边痛哭一边写的。」

和二次元偶像举办婚礼,带着她去「娘家」札幌度蜜月,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共同生活近两年。近藤的选择从一开始就不大可能收到什么祝福。

姐姐和母亲当时都拒绝参加婚礼,即使近藤哭着跪在母亲面前,也无法得到母亲对自己「妻子」的认可,只是换来一句无可奈何的「好好照顾自己。」

对二次元毫无了解的网友认为近藤疯了;极个别初音未来的粉丝觉得近藤是个一厢情愿的变态,扬言要找到他的地址杀了他;更多的人,只是把这件事当作一个笑话。 然而对于近藤以及那几千名拿到次元渡航局结婚证书的宅男宅女来说,那样的选择大概可以算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之一了。从真实的世界中,他们或许真的无法感受到太多的爱。

以近藤为例,他从上学到工作时一度遭人排挤,之后辞职在家蛰居两年,直到听到初音未来的声音,从此陷入爱河,才找到人生的寄托,甚至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在下去的意义。

其实早在十年前,当时 28 岁的韩裔日本男子李进奎,就和自己喜欢的日本动漫「魔法少女奈叶」中的角色菲特·泰斯塔罗沙举办了婚礼。

他请来了神父,进行宣誓。而「站」在对面的另一方,是印有泰斯塔罗沙的抱枕。从模糊的图片上看,白色的抱枕「穿」着婚纱,被李进奎拥入怀中亲吻。

而近期较为人所熟知,又没那么极端的和二次元相恋的例子,大概就是前几年大火的恋爱养成类游戏「恋与制作人」。游戏中四个男主角的人设满足了大批少女的恋爱梦想,不少人以「太太」身份自居,沉醉其中,虽然大家感情的建立都是基于金钱……不氪金,剧情难以推进,关系也无法展开。

总结这一形式的「纸片人恋爱关系」就是:「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就算花了钱,还是没有缘;即使没有缘,还是想花钱。」(大家想得都很明白)

有网友总结了自己会爱上「纸片人」原因:「他们是完美的,纯粹的,可预判的。我不用担心对方会有阴暗的心理和背叛的行为。现实中的人都太复杂了,即使有接近完美的,又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平凡人呢?」

这样想来,在那些科幻电影中,人们也已经预见到未来感情的寄托对象将会是「银翼杀手 2049」中的全息女友 Joi,或是「她」中的 AI 语音助手 Samantha 这样的虚拟恋人了。做一个看上去让自己更有安全感的选择,好像也没什么错,谁又能说这种对虚拟人物的感情不算「爱」呢?

文_yini|图_网络

“带轮子的五星酒店”,Living Vehicle 全新超豪华太阳能拖车系列

为了将旅行拖车的奢华水准提升至全新高度,美国高级露营车制造品牌 Living Vehicle 近期推出号称是“地球上最强大的太阳能全电动豪华旅行拖车”—— The 2024 Living Vehicle 系列。

该阵容毫无疑问称得上是“带轮子的五星酒店”,提倡“可再生”的舒适生活方式。规格方面,HD Core 型号为 21kWh ,其中包括 2kW 太阳能和 6kW 电力;而 Max 型号存储有 3kW 太阳能与 12kW 电力,总计 43kWh 。至于 HD Pro 型号,拥有 72kW 能量,含 4.4kW 太阳能和 18kW 电力。无论选择哪一种型号,都可以轻松协同工作,为车上设施提供动力,如加热和冷却系统。

既然是超豪华水准的拖车,将内饰比作五星酒店毫不过分。拖车配备特大号床与专业厨房,甚至还有一个“水疗中心”。内部场域提供超过 150 平方英尺的存储空间,根据不同的配置选项,其中最大的拖车规格可容纳 8 名成人。此外,生活空间还搭载内置 Hi-Fi 音频的 4K 家庭影院以及使用 Apple 驱动的 Creative Studio 任务处理系统。目前 The 2024 Living Vehicle 系列已于官网亮相,起价为 459,995 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