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格有物玩家专栏-啃老师,中国最年轻的威士忌收藏家,CWS(威士忌协会)专家讲师,SMWS(苏格兰麦芽威士忌协会)中国首家工作室创始人。关注他的公众号“啃老师陪你喝一杯”,在这里,你可以了解到最贴近生活的威士忌知识。你将打破对它的认知,重新了解,威士忌是如此有趣、时尚、年轻。
谈到威士忌,人们提及最多的,还是苏格兰威士忌、日本威士忌和美国威士忌,鲜少会有人跟你讨论爱尔兰威士忌。但爱尔兰对于威士忌而言,非常重要。因为威士忌的起源,相传也有可能来自爱尔兰,并不如我们想象的,只是苏格兰孕育了它们。
关于爱尔兰威士忌早期历史的信息,少得可怜,我们只能从有限的信息中去考据和推测。有记录显示,16世纪的时候,威士忌开始被广泛饮用。到17世纪初,只有持有威士忌执照的人,才有蒸馏的特权。拥有这种特权的,自然是皇室成员,比如托马斯·菲利普斯爵士。这位爵士的封地位于奥卡珊家族的公国之内。而奥卡珊家族,正是跟威士忌最源头的起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很久很久以前,奥卡珊与麦克唐纳两大古老的王国联手,策划了一场重要的联姻,新娘爱恩的医师麦克贝萨以及他的家族,跟随着这场联姻,一同来到了灰色地平线上的一个小黑点,这个黑点,就是后来著名的艾雷岛,也是爱恩未来丈夫的岛屿。
正是通过这种方式,蒸馏的技术从北方传入了苏格兰。麦克贝萨家族后来更名为比顿(Beaton),他们将关于蒸馏的古文字翻译成了盖尔语。他们究竟算是第一批爱尔兰蒸馏酒商,还是第一批苏格兰的蒸馏酒商,就难以给个准信儿了。
而另一种流传的说法是,早在一万年前,艾雷岛就有人类活动的痕迹,后来爱尔兰的一批僧侣在寻找隐居之地时,发现的这块神秘的荒芜之地。总之,爱尔兰、艾雷岛、蒸馏技术这三个关键词,构建成了威士忌最原始的神秘身份。
纵观爱尔兰威士忌的历史,跟苏格兰威士忌如出一辙,是一场隐秘而伟大的斗争,一场在小型私酿蒸馏和大型“合法”威士忌之间的斗争。这场斗争开始发生转变,是在产业自由化之后的1823年。爱尔兰酿酒师开始酝酿将生产扩大化的想法。
在都柏林,包括约翰·詹姆森(也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尊美醇)在内的酿酒师,开始通过大型的壶式蒸馏器酿造大批的威士忌,并且还有个极具仪式感的行为,那就是在酒瓶刻上他们的名字,作为品质的象征。值得庆幸的是,这些新晋的爱尔兰威士忌品质始终如一,它们也成为了威士忌蒸馏的黄金标准,直到19世纪走向巅峰时期。
说到詹姆森,他位于都柏林的Bow Street酒厂如今依然存在,但身份却发生了改变,它成为了一处文化引产中心。回想当年,可能爱尔兰威士忌生不逢时,且时运不济,混乱的管理加上政府的干涉,一度令该产业举步维艰。
19世纪末,苏格兰威士忌有限公司,简称DCL,开始在爱尔兰大刀阔斧地进行发展,收购了北部和南部的谷物工厂,并且将其关闭以保护它在苏格兰的大本营。直到1930年,DCL的总经理威廉·罗斯这样记录道:“爱尔兰与威士忌毫不相干。”这听起来让人不觉悲从心中来。
后来,爱尔兰的独立结束了威士忌在大英帝国的销售,也拒绝与禁酒令时期美国的私酿者交易。并且,当时的爱尔兰总理埃蒙·德·瓦莱拉限定了威士忌的出口并提高了本土的税收,所以到了1966年,位于爱尔兰本土的最后三家蒸馏酒商不得不进行了合并运营,1975年,米德尔顿的一家新酒厂开始集中化生产,差不多十年后,爱尔兰制酒公司(简称IDL)买下了北部唯一一家蒸馏厂,布什米尔。爱尔兰威士忌就这样在风雨飘摇里,走过了动荡的几十年。
不过后来情况还是发生了变化。1988年,库雷半岛的一个简陋的厂房开始逐渐发展起威士忌生产,IDL团队改变和提高木桶策略,极大地提升了威士忌的品质。到了2005年IDL的母公司将布什米尔卖给了他们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帝亚吉欧,这一举措,让爱尔兰威士忌重新回归,不仅如此,还将会建立新酒厂。
所以,将爱尔兰威士忌的命运这样寥寥几句梳理下来,你会发现,爱尔兰威士忌是个很难被定义的事物,它是起源、是实实在在的斗争,却没有人能准确形容到底什么才是爱尔兰威士忌,因为爱尔兰的三家酒厂采取三种截然不同的方法来酿造威士忌,这既造成了威士忌的多样性,也让人无法去定义它。
但如果要说爱尔兰威士忌的共同点,也是有的。它们口感轻且薄,给人一种清澈的感觉,非常舒服。这也要得益于爱尔兰完美的水质。好水,的确是爱尔兰威士忌的灵魂。爱尔兰整个国家都没有严重的污染,所有的工厂、手工业都严格按照法律控制避免污染。即便如此,各威士忌酿酒厂都对它们的水源地进行严格的环境保护。据说,爱尔兰当地人喝本土威士忌时,喜欢选择兑水,这口感,应该加倍清澈了吧。
爱尔兰人喜欢喝酒也是天下闻名,传说纽约一家酒吧,两个爱尔兰人喝多了,一个说,我的故乡是爱尔兰的科尔代尔县,另一个说,真巧,我的家乡也是在科尔代尔县,头一个又说,我住在科克城外,后一个说,巧了,我也住在科克城外。此时,酒吧女招待对柜台里的酒保说,这对儿爱尔兰双胞胎又喝多了,认不出彼此来了!
爱尔兰人很早就意识到威士忌里仿佛蕴含着人生百味。他们说:“威士忌的终点是口渴,爱情的终点是痛苦。”、“威士忌是大地的诅咒,它想让你揍自己的邻居,一枪打死房东,接着又让你想念他们。”、“第一滴酒会毁了你,剩下的酒全都无害。”还有著名的爱尔兰剧作家萧伯纳也说过这样一句话:“威士忌是流动的阳光”。
再近一点的,Lady Gaga就曾经在一次演出时告诉观众,她最喜欢的美酒就是尊美醇威士忌,而蕾哈娜则把尊美醇写进了她的《Cheers(Drink to That)》这首歌里。
也许,爱尔兰威士忌只存在于传说与记忆中,古老宁静的蒸馏器、成堆的石块、几乎快被遗忘的口味,一片夹杂着柔和与愁思,还有安静笑容的地方。不过,爱尔兰威士忌并没有消亡,它活跃在酒吧、歌曲、民间记忆和蒸馏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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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爱尔兰各大威士忌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