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已经揭晓了,获奖的是美国诗人Louise Glück(露易丝·格丽克)。上一个以此种方式“爆冷出圈”的诗人是Bob Dylan(鲍勃·迪伦),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对于“诗人”的定义是褒是贬。
路易斯·格丽克好像也有类似的疑惑,她不知道“诗人”这个称呼到底适用于什么样的场合,“作家的根本体验是无助——我有意使用了‘作家’这个词,‘诗人’这个词必须谨慎使用;它命名的是一种渴望,而不是一种职业。换句话说:不是一个可以写在护照上的名词。”
在奖项公布之前,露易丝·格丽克在国内基本处于“查无此人”的状态,有些人是在得奖后才惊喜的发现原来自己曾经购买过她的诗集,而且还不止一本,只是连书籍外面的塑封包装都还没有拆掉,上面已经落下了一层灰。
是啊,都21世纪了,有谁还在读诗呢?诗歌到底是文学界的“阳春白雪”还是处于鄙视链的最底端?
许知远在“十三邀”里问李诞:“写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李诞回答:“其实最早写的都删掉了,删得干干净净,太尴尬了。我现在特别好奇,就是有年轻人居然是不写诗的,这不是很正常的本能反应吗?写得好写得坏,年轻的时候不想写两笔吗?”
许知远附和:“对,25岁之前都应该是个诗人。”
可能“写一首诗”是看上去最容易实现的一种文学创作,这令“成为一名诗人”的门槛看似更低,实则更高,无限高。毕竟,人人都是诗人。露易丝·格丽克的获奖和作品让很多人觉得诺贝尔文学奖有失水准,有太多优秀的作家可以排在她前面。
瑞典皇家文学院给出的获奖理由是:“她充满诗意的声音,朴素的美使个体的存在具有普遍性。”
颁奖之前,大多数人预测文学奖的最终得主会在亚非拉国家之中产生。从结果导向分析,不少媒体认为由于前两界的争议,露易丝·格丽克是一个“安全”的选择。
露易丝·格丽克的早期作品中有很多短歌,风格很“丧”,后期句子开始变长。翻译格丽克的作品花费了译者柳向阳长达十年的时间,这是他的痛点,他从2006年开始翻译,直到2016年才出版。他说:“格丽克是非常认真的作家,我曾主张做一本她的诗选,但她无论如何不接受,要求精选她早期的作品,或者从近期的书中一本一本来精挑细选。”
每次涉及到国外诗歌的评论,读者总少不了诟病翻译。这让很多译者都战战兢兢。有记者问:翻译格丽克的诗作,有没有所坚持的原则?最难的是什么?柳向阳回答:“这个话题不好讲,对于诗歌的翻译,一直都争论不休,我讲的话也讲不好。简单讲就是直译,当然直译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大家不读诗,真的讲不清楚。这是很小众的事情,和大众也不太好讲。”
另一位译者李晖评价格丽克的诗歌较为个人化,“引用了许多典故,翻译起来难度比较高,不能直接肤浅地从文本直译,在诗歌中存在一定的寓言性质。她的诗歌是存在一定门槛的,需要挖掘她的典故背后的用意,在她背后的神话和传奇,都是现实的影射,虽然她的诗歌很个人化,但世界就是个体的总和,在这种个人化的背后就是普遍性。”
国内媒体采不到获奖者,只能近水楼台将焦点对准了柳向阳,柳向阳也没见过格丽克,双方主要通过网络邮件联系。格丽克认为“文本是唯一的”,她本身也不喜欢抛头露面,总是拿文本说话。